一見到小健站在亞貞後面,詠慧的臉馬上垮下來,這個瘟神來幹嘛?她可還沒忘記上次他那副混蛋嘴臉。

「拜託,只是一佰萬而已,妳還帶個保鑣?」她受不了地翻白眼。

「今天小健休假,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。」見她這態度,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亞貞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,把所有不安都給驅逐出名為良心的底線。

「喏。」她從自己最新的包包裡抽出支票遞給她。

「怎麼不是現金?」

「妳叫我拿一佰萬跑來跑去?妳知不知道一佰萬現金有多重啊?會把我的指甲折斷。」她張開手掌,欣賞自己讓別人服務的水晶指甲,她們的小攤子早在葬禮後就收起來了,她才不要再拋頭露面地去賺那種辛苦錢。

小健抽走了亞貞手上的支票,「一個月後才能領到錢?」

「這個月我不會收利息錢啦,我現在有個財務管理人,他建議我這麼做,說什麼用支票管理錢比較容易掌控,唉呀,反正我不懂啦,可是用支票付錢挺有派頭的,你們又不急在這個月結婚,沒關係吧?」

小健朝亞貞看了一眼,她馬上意會過來,把客廳的窗簾拉上,室內頓時黑暗,殘餘的光線只夠詠慧看見他們的臉。

「妳在做什麼?幹嘛拉窗簾?」詠慧還在著迷於指甲的美麗,完全沒有發覺危險已悄然靠近。

小健自口袋裡掏出彈簧小刀,一屁股坐到詠慧旁邊,把玩著那把小刀,「吶,我們請妳幫個忙如何?」

那把小刀子讓詠慧很不自在,小健想幹嘛?「你拿著刀子跟我談什麼?」

「妳現在這麼有錢,幫幫朋友也是應該的,對不對?我們亞貞也幫了妳很多事情,幫個小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。」

詠慧叫出來,「我不是借了你們一佰萬了嗎?」

「那些哪裡會夠啊,大小姐,我欠的錢是一佰萬的十幾倍耶,那些光是給王老大的利息就不夠塞牙縫了。」

「那關我什麼事啊!」

「我們只是借一陣子嘛,亞貞也會去賺錢還妳的,」他把小刀的刀面輕貼著詠慧的臉頰,「妳把錢借給我們去還債,如果妳要利息,行!一切好談。」

「不要。你們快給我滾,錢我也不借你們了。」說著,她從小健手上一把搶回那張支票,胡亂撕了它。

「啊!」亞貞喊了一聲:「一佰萬!」

「沒關係,亞貞,」小健一把掐住詠慧的脖子,「她會借我們更多錢的。」

「你要做什麼!?」

「沒什麼,把妳的銀行密碼告訴我們。」

「你……這是搶劫!」

「算是吧,誰叫妳這麼不上道。」小健的手勁加強了些,強調他的認真。

「借不到用搶的,我才不要告訴你們!」她惡狠狠地瞪著小健及亞貞,他們居然會起這種歹心。

「妳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,我可不是在求妳,」他再度縮緊手勁,「想要小命就快點說。」

「妳……」她看向亞貞,「我真想不到妳會這麼對我!」

「亞貞可是很傷心的,最好的朋友都不幫她了,她又有什麼辦法?」小健這麼說,亞貞別過頭去,揮掉她的指責。

小健把小刀刀尖架在詠慧的眼角,「先挑出妳的眼珠子好了,這樣妳才知道我有多認真。」

詠慧還來不及叫,小健便把小刀子直插入她的眼眶裡,手腕揚起,俐落地將她的眼球挖出,連結眼球的視神經也一併被拉得長長的。

「啊──!」詠慧慘叫出聲,噴出的鮮血則是濺到小健的臉上。

「吵死了,亞貞,叫她閉嘴。」

亞貞連忙從浴室裡找到一條毛巾塞進她狂叫的嘴裡去,小健放開她,她則是痛苦地在地上打滾。

「我的眼睛……我的眼睛……」含著毛巾,她仍含糊地叫著。

「怎麼樣?要說了嗎?」

「好痛……好痛哦……」詠慧模糊地呻吟著,爬著要遠離小健的身旁。

「還不說啊?那再挑出另一隻眼睛好了,折磨人的手段我是很行的。」小健一把抓著她的頭髮,「要不拔指甲也行,手指甲很漂亮呢,把十根手指甲全拔下來擺在我家的客廳一定很好看。」

「不要……好痛!好痛……」詠慧另一個倖存的眼珠流著淚水。

「只有指甲真的很孤單,乾脆一根一根剁下來,連著手指的指甲就好看多了。」

小健將詠慧的手用腳踩著,拿著小刀將她的小指連接手掌的關節切進去,腥血的血液噴出一些。

她再度驚叫,但聲量小了許多,雙腳拚命地踢打,小健乾脆坐在她的背上,免得她動來動去,不小心割到自己就倒楣了。

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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