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婉妹在病了幾日之後,總算稍有起色,她在病榻上時,曾聽奶娘說起柳雲娘找了道士來收鬼,卻賠上一條命的事。
怎麼會這樣?難不成胡若霜不甘心到非要殺死施府全部的人嗎?這樣下去怎麼得了?她才自床上坐起,想著這件事時,小粉慌張地跑進來,急驚風似地叫:「三奶奶!您快來啊!有人掘了二奶奶的墳哪!」
「掘墳?」
「是啊,因為翠姑要回鄉,想到二奶奶的墳前告訴她一聲,沒想到見著二奶奶被挖了出來,旁邊還有條死狗啊。」
尤婉妹急急找了鞋子套上,換好衣服便快步到了胡若霜的墳墓。管家及翠姑還有一個長工也在場,翠姑已經哭成淚人兒了。
「誰好狠的心啊!二奶奶死了還不平靜,非得把她挖出來潑血?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啊!」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喊。
胡若霜的遺體半倒在墓穴邊,半腐的屍身灑滿了深黑的血,一雙眼睛大大開著,像在訴說著她的悲恨,一旁那條死狗已經僵硬了。
「這……怎麼回事?這誰做的!」
「我們也不知道,是小粉兒她們發現的,我曾聽人講,這已死的屍體被潑了黑狗血,想必是因為發生了屍變,讓這死者的鬼魂永世不得超生,否則會遺害後代子孫。」
尤婉妹慌張地問:「老管家說的是實言?」現下施府只有寶桂一脈香火,若這事沒有處理妥當,就會危害到寶桂?
「我也是聽來的,且不管這二奶奶是誰挖起,二奶奶業已屍變啦!當下急尋個道士才是首要。」
「袁師父死在施府的事已經傳開,還有人會願意來嗎?」她憂心地說,忽然想起,「大奶奶呢?為什麼沒人請她過來?」
「這……」管家面有難色,「去請過了,但大奶奶說她受了風寒,不想出房,說有什麼事讓您作主便成。」
尤婉妹聞言,嘆了口氣,現在施府有哪件事不是讓她作主?
這時有個下人來報,「三奶奶,那個珠娥家裡來了人,說要求見主子。」
「珠娥家裡?」尤婉妹有股莫名的預感,她一直覺得珠娥那時死的不單純,才發現胡若霜的屍體有異,他們就這麼湊巧選這個時間來,總之先看看再說,對著那下人說:「請到堂上奉茶,我就來。」
她接著說:「管家,這陣子忙壞您了,婉妹請您找幾個幫手先把二奶奶的遺體挪回棺木裡去,再去城裡找道士來,說是要幫二奶奶做超渡法事。」
老管家連聲道是,尤婉妹有些疲累,她的病還沒痊癒,卻要東奔西跑的忙,她到堂上,便見到珠娥的哥哥。
他一見到尤婉妹,起身招呼,「跟三奶奶請安。」
「這般禮數,真是客套,府上近來安好?」
他嘆了一聲,「自從小妹死後,父親身形漸瘦,但無大礙。」他似有忐忑,眼神飄動。
「您今日來是……?」
「我就直說了,是這樣的,我將小妹的屍體領回後,只能為她添口棺材,連塊福地都找不著,也就這樣先放在柴房裡,但昨兒夜裡……這個……」他倒結巴了起來。
「但說無妨。」
「昨夜裡,家裡的狗吠得厲害,於是我出去查看,發現牠正對著柴房叫,我心裡頭就有股悶氣梗住,提著燈籠就去看看,結果看見咱家珠娥的屍體竟自棺材上挺了起來,嚇!那真是差點讓我屁滾尿流。」珠娥的哥哥臉上還留著驚嚇,心有餘悸,一想到昨晚珠娥的屍體,他就有股不對勁,「她的屍身即不腐也不化,就直直站著,七孔流出黑壓壓的血啊,那樣子真是嚇煞人,簡直就像是……」
「屍變……」尤婉妹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兩個字。
「是啦!就是您說的這!」他一擊掌,接著又說:「本想找個道士,但您也知道,咱家裡米缸底都翻天了,做場法事得要花些銀子,這……」
「我明白。」尤婉妹皺著臉,心想這珠娥死後,柳雲娘交代給的銀兩多得超乎常理,這下竟又來要錢?而她沒有說什麼,只是忽然想起老管家先早說的話,這珠娥及胡若霜都是得了怪病死去,又不約而同地屍變了,施府中真藏著什麼怪物?
她對著珠娥的哥哥說:「珠娥是不明原因死在施府,她的後事施府會代辦,我會派人到您府上為珠娥辦場法事,您盡可放心。」



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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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……故事不會跑掉,哈娜也不會關站,各位正事還是要顧好喔,考完試再來看也不遲啊

祝大家考試順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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