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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娜把以前曾經歷過的及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一些怪事寫成文章,內文並無太過修飾,這樣比較能呈現原來的感覺,希望大家過個涼嗖嗖的鬼月……

民國77年,我們全家自鼓山區搬到三民區,那年我小學三年級,也第一次經歷搬家。
那是一棟約十五年的老公寓,總共五樓,很不幸,我家就住五樓。
對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小學生而言,每天要爬這高高的樓梯是一件很費力的事,但這還不是最讓我討厭的事,最討厭的事是這棟位於大馬路邊的公寓,由於老舊,散發出一股陰暗森冷之感,它的樓梯自二樓開始就有電燈,二樓的燈泡就那種暗暗的,約只有5w的那種黃色燈泡,但很奇怪,我從來沒看它壞過。而二樓的樓梯也總是這樣昏暗而無力的感覺。
而二樓的住戶也是怪人,是一個獨居的上班族,老是從門縫中偷看走過的人,有好幾次我都被她自門縫中顯露的晦暗臉孔給嚇了一跳。
我每次在爬樓梯時,老是感覺有人在跟著我,本來我還以為是我多心,但連我弟弟有感覺,所以他每次獨自一個人走樓梯時都會大聲唱歌。
這公寓也其它空屋也都租不出去,就算租出去了,也住不久就搬走。我家對面就是個例子,一年到頭就都是空屋。
好了,現在來說說我家。
它的格式很小,一進門,左側是客廳,右側是小小的廚房(約一坪大,夠小了吧?)再來是充當飯廰的小空間,放飯桌跟放箱的地方,再來是一段走廊,第一個房間是我弟的房間,對面是廁所,再來是我爸媽的房間,走廊盡頭就是我的房間,整間公寓約三十坪左右。

怪事一:
我在老公寓住了約十二年,從第一天住進去開始,我幾乎每隔兩、三天就會被壓床,有時白天,有時晚上,更誇張的時候是連躺下去休息也會被壓。
被壓過的人都會有差不多的經驗:首先你會發現,全身不能動,明明意識清楚,但就是開不了口,感覺就像被綁住還是壓住一樣,而且耳嗚,腦中出現"嗡嗡嗡"的聲音,眼睛就像在看收播後的電視螢幕一樣,沙沙沙地一片,時間則是不一定,有時幾分鐘,有時幾小時,我就被壓過一整個晚上的(泣…)
但最恐怖的一次是,約在我國三時,不知是否因高中聯考將近,還是運勢不好,每天都被壓,安靜地睡覺變成我最奢侈的夢想。那一次也是很晚很晚了,隔天早自習要考試,但我決定放棄睡覺去,我才一沾枕,馬上就不能動,於是我很習慣地開始唸佛號,希望早點解除被壓的狀況,讓我快點睡覺。可是不管我唸多久,始終就是處於緊繃的狀態,連睜開眼皮都不能,我開始急了,也煩了,在心中不停地唸,也不停地埋怨。就在我邊唸邊罵的時侯,我"聽"到(或著說感覺到)呼吸聲!那是千真萬確的呼吸聲,我一時怔住了,不確定是不是我聽錯,還是我在唸佛號時所產生的錯覺,於是我讓自己的心完全靜止下來,但…呼吸聲還在,那就像一個老人家半夜裡的那種混濁沈重,伴著濃濃的痰及悲哀所呼出來的氣,一聲一聲…即緩慢又單調,這房裡只有我一個人,這呼吸聲竟如此的貼近!
感覺「他」就在我耳畔呼吸著,這時我的恐懼感才由冰涼的腳尖漫延到我的手及頭,我想叫,也想逃,但就是完全動不了,我既著急又害怕,更可惡的是我被壓到連哭都不行!
那呼吸聲漸漸轉成一絲絲低低的嗚咽聲,「他」竟然在哭!我才想哭好不好?我被他壓到動不了,他居然還哭給我聽,著急的心更加狂烈,我也重新開始唸佛號,那種飽受折磨的感覺簡直讓我欲哭無淚。
那聲音哭了一陣,又慢慢緩了下來,轉成了一陣既長又細的嘆息聲,含滿了痛苦及淒涼,隨著嘆息聲過去,四周也沒了聲音,我等待一陣,本想那聲音會再出現,結果之後到我搬家都沒再出現過,而我發現我能動了,我馬上正坐了起來,發現我流了滿身冷汗,那被我汗水濡濕的印子,是我盡力掙扎的痕跡。
隔天早上我跟我老媽子說這件事,她只是淡淡地說,我姑姑(我們房子是跟姑姑買的)的公公死時就是在這裡這間房間裡…

怪事二:
這公寓還有其它怪的地方就是:怪聲音。
我家的沙發是那種木頭製的三一一的那種沙發,要是拖地或撿東西幹嘛的都得要搬動椅子,而搬動的時候就會發出一種尖銳刺耳的"吱吱聲",我已經不太記得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出聲音了,因為太常因為細故聽到那種摩擦聲,所以當它在半夜大家都入睡時發出聲音,我反而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前面有說過,我因為聯考的關係,常常三更半夜還沒睡,當我不知第幾次聽到那種沙發移動的摩擦聲時,我突然警覺到,已經是凌晨時分,家裡其它三人(爸爸、媽媽和弟弟)早已入睡,那到底是誰還在客廳裡移動椅子呢?
我仔細去聽那聲音,那的確是椅子移動的聲音,而且還伴著塑膠拖鞋走在地板上的啪啪聲!
我暫停手邊一切動作,包括關掉伴我著讀書的廣播,那兩種由椅子和拖鞋交雜的聲音卻沒有停止,那椅子像是被一直移過來移過去,而那拖鞋聲也一直由客廳到我們各個房門前走來走去,但每次都不會超過半小時,之後 就會一切歸於平靜,這件事我一直沒跟老媽或家裡的任何人提,那而些聲音也一直在我們搬家前都沒有消失過…

怪事三:
還有一件事:除了壓床,就是我常做惡夢。
我的夢境很短,但也很恐怖,我經常睡到一半就被驚醒。
那夢境是這樣的:我走在一個螺旋狀樓梯上,一直往上攀登,那樓梯感覺永無止盡,而且灰撲撲地一片,但通常我還沒走到一半就會忽然到了盡頭,樓梯的頂端是一道牆,那道牆竟是我家廁所的那面牆壁!
可是最令人吃驚地不是因為這個,而是牆上嵌了一個血淋淋的半裸女人,她約呈四十五度角地斜上直出,一直到手腕處都沒入牆內,頭髮被血液給黏得貼在臉上,她只有一顆眼睛,可是那眼睛卻瞪著我看!
通常到這裡我就會被嚇得滾下樓梯,之後就會驚醒過來。
我常常做這個夢,頻率則是不一定,但那變得讓我很怕經過我家廁所(可是卻不得不經過>"<),而我走過的同時,也時常感到一股視線一直盯著我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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