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幾日,官府及大夫都查不出珠娥的死因,也就這樣不了了之。
終於到了最後的餵血日,柳雲娘交代小繡拿出小盅及那條沾有血跡的絲巾,她取出小刀,往手腕上一劃,鮮血自傷口溢出,沿著手指滴入盅內,小繡把那條絲巾給丟了進去,不一會,絲巾被撕碎,並且被一片片自盅裡丟出,接著冒出一股黑霧,此時小盅不再有任何動靜,那股原本濃重的臭味竟消失了。
「完成了……」柳雲娘捧起小盅,目不轉睛地看著,忍不住開懷地笑了起來,「接下來,要把這盅放到她房裡去,之後我們就有好戲可瞧了。」
「這要怎麼放?」
「明兒,我會把她引開,妳趁那時分偷偷潛入,完事之後,妳給我打個訊,我看她再怎麼得意!」
隔日,柳雲娘一反常態地對胡若霜好言悅色,她把胡若霜給喚到堂上,道:「若霜妹子,過些時候就是中秋啦,也差不多是妹子的生辰,姐姐最近想了想,自妳進門來,我沒個做姐姐的樣子,真是丟人哪,說說妹子有什麼想要的?」
胡若霜大感意外,這柳雲娘平時只拿眼白瞧她,今兒這麼面目慈善還真讓她有些寒,於是她便想試她肚裡到底在撥什麼計。
「姐姐好說,若霜受老爺疼愛,沒餓著也沒凍著,真要缺啥,啥也不缺,只是……」她看了一眼柳雲娘,「前些時候,看見婉妹子房裡有兩幅湘繡,是一對百鳥朝鳳,聽說是姐姐相送,湖湘的手藝天下一絕,價值不斐,妹子我倒真想見識這湘繡的一絕。」
「得,」柳雲娘一口就應了下來,「若霜妹子果真眼光非凡,我還有一幅月下秋棠,就送給了妹子。」
胡若霜更加吃驚,她竟一口應得,不知柳雲娘到底在想些什麼,這時小繡端了兩碗蓮子湯,「大奶奶,甜湯來了。」
柳雲娘見小繡進來,明白她成事了,於是說:「沒規矩的丫頭,這有四個人,妳端兩碗湯,怎妳二奶奶身邊的,妳都該叫聲姐字。」
「哎唷,姐姐,我這兩個賤骨頭還勞您費神,繡丫頭,放這就好,小粉跟翠姑都是同一上下,分什麼輩份?」胡若霜真弄不清柳雲娘在賣弄什麼把戲,也隨著她起舞。
小繡放好甜湯,站到柳雲娘一旁去,只見兩人虛情假意的好來好去,不一會,柳雲娘說想休憩,便回房了。
下午柳雲娘果真就差人送來了那幅月下秋棠,這讓胡若霜更是迷糊了。
「這可怪了,怎我這仇人似的姐姐,今兒轉了性?」胡若霜伸出凝脂般的手指,輕點著湘繡上的絲線。
「可不是?大奶奶今天還真有點古怪,說不定笑裡藏刀哩。」小粉及翠姑也跟著在旁邊眼巴巴地瞧,這種珍品可不是處處可見。「哇!真美的哩。瞧這月下的秋棠活像剛摘下來似。」兩人讚嘆不已。
「誰要妳長了嘴啦?也罷,東西都送來了,就掛上吧。」胡若霜不再多想,總之兵來將擋,一幅湘繡能怎麼個翻天覆地?尤其這繡畫精巧,胡若霜心裡喜歡得緊,也不再多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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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無名真是怪怪的,顯示登入卻不能發表文章(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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