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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部】
  
  南部的農曆年一向很熱鬧,雖然過年的氣氛愈來愈薄弱,但稍微鄉下一點的地方還是很傳統,方式不同,但意義仍在,拿個例子來說,我們家到現在還有發紅包的習俗。哎呀,我真是愛死了這個習俗,雖然我都二十三歲了,但老爸老媽還是會給我紅包,討個喜氣。
  
趁著過年的連假,我跟大仔一起回屏東過年,總算能好好地過幾天沒有屍體、命案及鬼魂的日子。我跟清霞約好年假的最後兩天去她家拜年,根據算命仙說法,我「可能」得要娶她家的兩姐妹,不管怎麼樣,關係打好一些總沒錯。

  但在那之前,我要快樂地放肆幾天,沒有女朋友在耳邊嘮嘮叼叼是件難得自在的事,就在我準備狂嗑著油滋滋的年菜,抓著新上市的遊戲機拚命殘殺我的腦細胞時候,接到了一封信。

  這可真稀奇,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寄信,在這個網路、手機、簡訊、伊妹兒佔領人類連絡行為的時代,還有人遵守傳統用手寫信?

  沒有寄件人署名,也沒有寄信地址,信封上只有郵票及我家地址跟我的名字,郵戳上蓋印的所在地是高雄,記憶所及,我是有一個朋友住在高雄,是大學同科系的學長,不過這幾個月沒有他的消息,現代人太過忙碌,幾個月不連絡也屬正常,我不明白的是他幹嘛用寄信的?有事找我直接打手機就好了嘛。

  我把信擱在一旁,拿起手機開始尋找他的名字,按下通話鍵,話筒隨即傳來:「該用戶暫停通話中。」

  啥?不會是換號碼了吧?還是手機遺失了,只好用這種方法連絡我,我記得他是個討厭使用MSN的人,要不是手機是必備的,我看他連手機都不想用,典型反科技的老古板,幸好他還知道要用郵寄,萬一他用的是飛鴿傳書,我也不會太驚訝。

  我又拿起那封信,撕開封口,抽出信紙閱讀,上面只有幾個字。

  
快來

   阿奧
  
  果然如我猜想是阿奧學長寄來的,但這信上是什麼鬼?整張紙前後就這四個字,阿奧學長到底是在玩什麼猜謎遊戲?元宵猜燈謎還沒到耶,我把信紙左看右看,還把它拿到燈光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用隱形墨水寫的字,什麼都沒發現,怎麼看都是只有這四個字。
  
我一頭霧水,上面寫著「快來」是什麼意思?


  「媽!」我疑惑不已,對著廚房大喊:「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寄來的?」

  老媽正在廚房廝殺奮戰,我只聽到她似乎快要抓狂的聲音:「你在叫什麼媽!再不來幫忙,你就沒媽啦!」

  我家數來數去也只有三個人,今年叔叔一家都到國外去了,也沒有什麼姑姑婆婆之類的會來家裡拜年,老媽到底有什麼好忙的。


  我拿著信走到廚房探頭,「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寄來的?」我揚了揚信,希望她注意我一下。

  「什麼信啦!」她此時拿著一把菜刀,篤篤篤篤地快速切著菜,接著沖洗了一下,甩乾水之後就轟地倒進鍋裡去,鍋緣瞬間冒出半丈高的火舌,直衝到抽油煙機,馬上又嗖地變小,哇塞!簡直就像在變魔術。

  我差點就要拍手叫好了,「哇塞!老媽,妳煮菜幹嘛好像在填火藥,還冒火耶。」

  「有什麼廢話就快問!否則就快滾出去不要妨礙我。」

  「這個啦,什麼時候寄來的?」

  沒想到老媽回頭瞪了我一眼,「啊你是書唸到屁股裡去了秀?郵戳上不是有蓋日期嗎?」

  對吼,果然吃得太好腦筋會遲鈍,郵戳上的日期是約一個月前,就算再有什麼緊急事情,現在也應該不急了,我才正想走回房間,老媽又叫住我。

  「那封信寄來的隔天,有個小姐打來家裡,問說信收到了沒。」

  「小姐?」什麼小姐?寄信的不是阿奧學長嗎?

  「是啊,聲音很輕柔,也很有禮貌,所以我就記得她了。」老媽一邊拿著鏟子,一邊咚咚鏘鏘地把菜翻動,過年的氣氛在老媽的鍋鏟間相當濃濃地傳播出去。「記得回個訊息給人家,要不很沒禮貌。」

  「喔,那老媽妳加油,我等吃飯。」說完,我心不在焉的回到房裡,雖然信上的字看起來好像很急,卻又什麼都沒寫,連電話也找不到人,所以我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
  可是,過了幾天,來了第二封信。

  一樣的信封,一樣簡短的內容,只寫著:

  

命危,快來!

   阿奧
  
  這是怎樣?只比上次多了兩個字,還寫「命危」?阿奧學長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吧?阿奧學長做事一向很有條理,許多事都照著規則來,他寫的筆記比教科書上寫的還清楚明瞭,這種猜謎般的內容不像是他會做的事,但命危這兩個字又讓我很在意,想了一天,我決定去高雄找他。

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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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哈娜的生日 (羞

又老一歲了~(遠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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