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書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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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拜託，」第二個聲音又打斷我們的談話，一臉不耐的牙老大正悻悻然走進來，「明天的報紙肯定是一篇精彩絕倫又加油添醋的豪門醜聞大長篇，小江你也幫幫忙看場合說話好嗎？」

「這些她早就知道啦。」小江指著梁菁菁，她正用十分不滿的可怕眼神直瞪著牙老大。

她忿忿不平地說道：「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，我們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好嗎，更何況我們也調查出不少線索讓你們去查耶。」

「好了好了，反正事情就是這樣，孟詠倫的死亡在家屬沒有異議的情況之下以自殺做結案，我覺得怪異的地方是，這個月自殺的三個護士都是用當初孟詠倫死亡時的姿勢吊死的，太可疑了，簡直就像什麼東西在作祟一樣。」

「孟詠倫在找他沒有死成的新娘啦。」清霞一直很在意那則傳說，重覆強調著：「他一定是在找當時跟他殉情的護士。」

有某種奇怪的聯想忽然在我腦裡糾在一起，我朝小江問道：「那個護士叫什麼名字？」

小江努力回想著，「我記得……好像叫董茵慧。」

「董茵慧？」梁菁菁叫了出來，然後拿起那袋牛皮紙翻找著，沒多久抽出了一張紙，「那個來認親的女孩就叫董茵慧。」

「靠！真的假的？」我不禁脫口而出，我的聯想竟然是真的？「如果是這樣，那她明知道孟詠倫可能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兄弟，她還跟他談戀愛？」我繼續追問：「董茵慧來怎麼樣了？」

「不知去向，」牙老大表示，拿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不停地嗅著，「事後針對孟詠倫的事有幾個疑點想問她，但她出院後就完全消失，我們去她住處找人，房東說她連夜搬走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。」

「然後沒多久孟小姐就出現了？董茵慧會不會就是孟小姐？」清霞看著我，雖然說她只是猜疑，但看起來卻是最有可能的答案。

「不太可能，我看過董茵慧，跟現在這個女繼承人長得完全不一樣。」牙老大這麼表示著。

一時之間，我們都沉默不語，事情的發展竟到這種地步，這是我們想也想不到的。

「對了，」牙老大像是想起什麼，轉頭問我，「你的筆錄上說今晚上吊的護士送進醫院來時還活著？」

「是啊，怎麼了嗎？」

「我們剛才去看過屍體，」牙老大與小江交換了某種弔詭的神情，那代表事情有討厭的結論，「法醫判定她死亡至少有三到四個小時了，推算回去大約是在午夜十二點左右斷氣的，也就是說在你發現她的時候，她已經死很久了。」

我聽完整個頭都麻了起來，那種感覺猶如千根針扎在我每個毛細孔上，牙老大的話驚愕地讓我無法反應，我明明看見她還在動，在場的醫護人員還在為她進行搶救！絕對不是我在胡說八道！

「可是桂芝學姐還開張眼睛說話耶！」清霞顯然被嚇到了，她佈滿驚恐地說：「她還對孟小姐說話，我也看見了，她那時真的還活著，真的！醫院方面可以作證！」

「這我知道，這點我已經跟醫院確認過了，他們的反應跟你們一樣。」牙老大抹了抹臉，這件事看起來不像一般的自殺案，「所以目前狀況既亂又雜，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。」

小江接著說：「法醫初步判定那護士的死因是窒息，頸椎被折斷，她的眼睛都充血了，顯示當時勒住她的力量很大，大到眼睛中的微血管都全數破裂，雖然正式死因還沒出爐，假設我們判定她是真的自己拿條繩子上吊的好了，依照現場屍體的姿勢來看，她是用雙膝跪地，屍體呈自然的垂吊，那姿態會造成窒息，卻不會折斷脖子，我不認為她的體重會重到讓她的頸椎斷掉，還有雖然屍斑還沒出現，但身體已經開始僵硬，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在被送進急診室時還活著。」

「可是、可是……」清霞哭喪著臉，好像才從雲霄飛車轉了十圈那麼臉色慘白。

「所以，」牙老大清清喉嚨，「看起來孟詠欣是個關鍵，我們要得找這個神秘的千金小姐談談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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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還要去值大夜班？」我錯愕地看著清霞，開始覺得女人腦子裡裝的絕對跟我是不一樣的東西，「昨天發生那種事妳還去上什麼鬼大夜班？」

「我的分數比醫院鬧鬼重要。」她此刻已經把制服穿好，準備去上班，「更何況跟孟詠倫殉情的又不是我，不會有事的啦。」

「那三個死掉的護士難道還沒嚇夠妳啊？」我承認我的口氣有點不好，但這個讓我快爆血管的笨女人讓我實在無法保持風度。

「現在醫院人手更不夠了，要是我現在不去，那不是太沒義氣了嗎？」

「義妳個……」我在話衝出口之前打住，要是脫口而出，她可能會賞我一巴掌。

「好嘛，」她偎過來親我的臉頰，「就讓我把這星期的班上完，至少不會對人家交代不過去。」

清霞竟然使出這招，我的怒氣像屁一樣的臭兩下子就消失不見，咕嚷著：「我真不知道妳在想什麼，現在有個到處抓護士當小菜吃的幽靈正在作祟，妳還要去上什麼見鬼的大夜班。」

「呵呵……我走了喲，明天早上見。」她倒是一點都不怕嘛，昨天還像隻小綿羊一樣皮皮挫，今天就跟吃了豹子膽似地。

我一臉大便地看著她出門，然後超級不爽也打開電視，電視上大幅報導桂芝的自殺消息。

約兩小時後，牙老大像隻狗一樣地爬回來，才坐下，他就咒了一聲：「真它媽的見鬼了！」

我斜眼瞄了瞄他，「是見鬼了沒錯啊，發生什麼事？」

「現場除了那個護士的指紋之外，什麼都找不到，連醫院的監視器也沒有拍到那個護士是什麼時間、怎麼離開病房大樓走到教堂的。」然後他深深歎了一口氣，又說：「再來就是那個大小姐，說什麼都不肯見我們，一點進展都沒有。」

「既然這樣，那把幾條線索整理一下，說不定有頭緒。」我說。

「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動？」牙老大摸出他的香煙及打火機，斜了我一眼。

「因為清霞這個死腦筋今天去上班了，要是不早點把事情解決，萬一她被孟詠倫抓去當下酒菜怎麼辦？」

「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咧，剛才不小心感動了一下。」他嘿嘿乾笑，拉來了一張紙。「從哪裡開始？」

要人幫忙還嘴賤，我不理他的嘲笑，開始在紙上寫著：「最先開始就是孟詠倫的死亡，他看起來是死於自殺，但實際上卻是一刀刺進胸腔大量失血而死，對吧？」

牙老大點點頭，吐出一大圈煙霧，比著要我接著說下去。

「再來就是那個跟孟詠倫殉情未遂而後消失的護士，她是多年前曾要求孟家讓她認祖歸宗的董茵慧。」我把第二條寫上去，「再來就是董茵慧消失後，突然出現的女繼承人孟詠欣，合理懷疑她跟董茵慧有某種關聯，說不定是同一個人。」

牙老大提醒我，「我看過董茵慧，她跟孟詠欣不是同一個人。」

「先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，總之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，現在的關鍵除了孟詠欣之外，就是死去的孟詠倫到底是為什麼要抓無辜的護士們當陪葬。」

「唔……」牙老大沉思著，看樣子沒有什麼頭緒，「我實在不想把這件跟靈異扯上什麼關係，但只要跟你有關的就好像得要跟鬼聯想在一起。」

「幹嘛這麼說，我比你還不願意。」我瞪著紙上所羅列出的疑點，「說不定只是孟詠倫不甘心只有他一個人死去，畢竟殉情是要兩個人都死才有意義。」

「愚蠢，殉情還有什麼意義可言？」牙老大十分不認同，他才說完，手機就響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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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，真的快貼完了，沒東西給大家看了，最近都在忙出版社的稿子，沒有多的時間寫別的了(淚

怎麼辦~~(旋轉中